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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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中秋金剑特供】8:00 Stay The Night

下一棒: @守序中立 10:00

*这是非常的ooc,现代背景

*注意避雷⚠:呆毛性取向模糊描写(可自由理解

*注意避雷⚠:闪x路人女,呆毛x路人女tx的擦边行为描写

*注意避雷⚠:夜场描写,酗酒描写,未成年人不可以学!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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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认识吉尔伽美什开始,估摸着计算起来,已有了大半年了。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和他有交集,还是当初在入职联谊上主动地跟他寒暄了几句。只此契机,下一次便是他大大方方地找来自己。


一来二去的俩人便开始有了联络。


没有人能在一开始,便主观的预见事情的结局。然而所作所为,却客观地将人引导。并未在当初就能想到能跟这个男人有如此深的联系,自己就是后知后觉的鲜活例子。


说起来,那时候自己难得主动,恰恰是天意般一时兴起而已。


P.S.绝对不是因为偶然瞄见那名单上,与自己排在一起的那五个字的名字。


阿尔托莉雅笑着合上手中的笔记本。


一、

初步的印象是,吉尔伽美什比阿尔托莉雅所想象的还要健谈得多。以至于让从未在一天内说过这么多的话的阿尔托莉雅有些难以招架。


好在习惯了就好。不过真要说的话,阿尔托莉雅还得在心里感谢一下他。这并不勉强。


他的这种特质反而弥补了自己的某些不足,比如确实不善言辞。能让自己觉得能轻松与人交流而不用费劲维持话题,这是种久违的安心。或许侃侃而谈的演说家也正好需要一个听众呢。


不过,还没完呢。这才认识没几天,吉尔伽美什对阿尔托莉雅的称呼,就已经简化为阿尔托。阿尔托莉雅心想,这不合礼仪,改称应该是两人很亲近后才可以做的事。


面对当事人的疑惑,倡导者这么解释道。


“阿尔托莉雅,”他喃喃着,“好听但太长了。如若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瞬间,再来呼唤这尊贵的全称怕已水过三秋了。”


这是诡辩论。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想到。


不过,阿尔托莉雅也承认自己为了表现得合规矩,而过于一板一眼。这个男人倒并不介意,自己或许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何况,他也给了自己叫他简称的‘权力’。


阿尔托就阿尔托吧。简称确实方便,这个名字似乎是能抛去一些枷锁般逐渐朗朗上口起来。


二、

在吉尔的盛情邀请下,阿尔托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来到他的公寓。她终于要亲眼见识一下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所津津乐道的有趣的游戏。


通过玄关,便进入到融入柔和的暖金色中的房间。这是他卧室。那边是精致的装修,颇有欧式奢华风格的起居。而这边则是简洁而实用至上的风格。胡桃木的工作台上摆放着苹果一体化的台式,无线化的配套使得桌上没有任何杂乱的线,而剩下的所有办公用具全都整齐摆放着。


“嗯...真不赖啊。”


桌边的鹅黄光,与墙壁上的内嵌灯一样,默默地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


若不是置在架上的两台游戏主机,以及挂起来的一排手柄,阿尔托都快忘记这还是他玩游戏的场所。“还会以为,会是花哨的光污染。这个意外的挺好...”


吉尔尴尬地笑了一下,庆幸没领她去那个隔壁的房间。


“RGB不仅不能显著提升性能,反而会影响工作效率。”阿尔托如此宣称道。


吉尔倒没料想到阿尔托正也偏好格斗游戏以及赛车游戏。他在欣喜中默默地拿走了switch。在游戏这方面,两人可以称得上一拍即合。在几轮切磋下来,阿尔托发现,无论是社交还是游戏,他似乎对这些事,都有信手拈来的天赋。


“再来一局!”阿尔托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上次大了些。


“要我教你怎么玩吗?”


“不。”能看出来她确实很不服气,“能和你这样的高手较量,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她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诸如此类云云。“不用再夸啦,熟能生巧而已。”男人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接下来,两人在紧锣密鼓的游戏酣战中,果不其然地错过了烹饪晚饭的时间。订外卖也正好,阿尔托可以乘此机会多琢磨一下如何击败这个在一旁浏览着点菜的人畜无害的男人。


晚饭之后。“你可以常来,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赢我了。”他坚持将阿尔托送至路口,最后也不忘补上一句。


三、

在吉尔周围的同事们看来,即便隔了纵向距离好几十层楼,他也保持着进行和那位小美女一起吃午饭,一起健身等诸多事宜的超高频率。逐渐的,以至于晚上等她一起下班回家,这种只有住在一起才会发生的事情也提上了他的晚间日程。


于是他们都普遍得出了两人正在交往的结论。这似乎是板上钉钉的关系,但如果真有好八卦的同事去问问当事人,却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答案。故,在同事们的饭后茶余中,那段对话将再次如下描述:


“你和阿尔托莉雅是情侣关系吗?”


“不是。”


“啊?那再加把劲不就成了吗?”十分地恨铁不成钢。


但本人则轻描淡写地回应:“别开玩笑了,我跟她只是朋友。”


“朋友”一词,果断地挡下其他的可能性。这实在令人困惑,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使这炉火纯青的开展落不出期待的结果。若想进一步深究,吉尔则闭口不言。再追问下去也是如此。无奈,只能赶在他开始不耐烦之前,众人作鸟兽散。


不得不承认,世上有太多解释和阐述都无法说清的事情,同事们不由得啧啧感叹,这事肯定也算在其中之一。



那是上上个周末的中午,吉尔伽美什还记得自己当时是去了便利店,偶然发现爱喝的奶啤新出了小麦口味。


啤酒不是本就由小麦做的?奇怪,也给她带一瓶尝尝。这么想着,提着两瓶酒的他来到阿尔托的楼下,敲门。来开门是可爱但陌生的女性。


“你是谁?”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才是不速之客吧?”嘴倒是没看起来的那么可爱。


“你是新租户吧。你应该认识阿尔托莉雅,我找她。”


女孩开始打量眼前高大的男人,以及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巧,她在午睡。你有事吗?”


“只是顺道看看,那我待会再来。”吉尔转身离开。


“喂,你别对她打什么主意噢?”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


“告诉你,她已经有女朋友了。”



吉尔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独自吃完晚饭后,又闲逛到她的楼下。


十分碰巧地看到对街的两个人。


她们很亲密地挽着胳膊在楼下走着。然后两个人在一棵树的阴影下停了下来。


吉尔快速走开了。


阿尔托从此不仅有阿尔托的简称,还有了吉尔私下里称呼的bro。


四、

吉尔依旧与阿尔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真要说的话,阿尔托感到他跟自己说起话来更加直抒胸臆了。若是出于信任的话,这或许也是好事?


转折出现在三个月后,一次针对新员工动员的无聊的会议上。吉尔和阿尔托心照不宣地陆续落座靠后一排。


“咳,我说。”一如既往的,表示他此刻非常无聊的寒暄要开始了,“跟你同居的那个女孩呢?自上个月开始,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了。”


“她吗?搬走了。很遗憾,因为工作的原因...”这个话题倒是第一次提及。


“那现在还联系吗?”他紧接着问。


“啊?没有了。”


“啊...那确实很遗憾。”说着‘遗憾’,吉尔却笑出了声。


阿尔托有些怪异地朝他看去,只见他伸手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咳...我的意思是,别伤心了,下一个更好。”


在午餐的档口,吉尔颇为愉快地开口道:“晚上去个好地方消遣一下,一起吧。”


“挺突然的,有什么好事吗?”阿尔托难得从美味的中饭里抬起头,期待能听到什么。


“为了庆祝明天是周末。”


“!”阿尔托看着今天一反常态的朋友,“你是加班加疯了吗?”


五、

阿尔托这才意识到。要说这个男人简单的疯了,还是过于保守,这绝不是几次加班就能逼成这样的。


或许她早应该在他说的‘稍微打扮一下。不,对你来说,穿的帅气就行了。’的这句话里察觉到异样的。如果那时候能意识到,自己就也不至于惴惴不安地坐在这里。


在这种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所里,吉尔的心里也在揣度,他看着身旁的‘女人’:


不愧是阿尔托。这身打扮比自己还要精英,还要男人。剪裁合身的套装,银质的袖扣,再加上那脱尘出俗的气质,竟让自己也隐隐感到其中透露着禁欲的气息。在这种满溢着欲望的地方,不得不说倒是一种清流的存在。这下可好,自己倒像是衬托红花的绿叶,不过,却意外地并不计较这些。


不同于第一层人头攒动的热闹非凡的舞池,阿尔托跟吉尔坐在有着可以观察楼下状况的落地窗的二层的安静包厢中。


此时,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侍者。吉尔随心地点了酒。阿尔托瞄了眼,这似乎太多了。几句简单地吩咐之后,侍者关上门,又突然打开门问道,“请问是否安排一些帅气的男士。”


“不,也要女的。”侍者已经准备再次合上门了,吉尔又再次叫住那人,补充道,“要可爱点的。”


不一会,便听到有人敲门,随后鱼贯而入一群漂亮的女子。


阿尔托惊讶地看向吉尔,“什么情况?你是....?”


“别误会了。她们只是普通的客人,过来跟我们拼桌的。”


阿尔托环视一圈,都是跟自己和吉尔年龄相仿的女子。说不定也是下班后过来寻个乐子。毕竟能坐在安静的包房休息一会,何况还有财大气粗的某人给埋单呢。


不过阿尔托也注意到其中有两位打扮非常职业,“她们也是?”


“不是。你可以理解为主持人吧。”


众人都开了瓶啤酒,在相互熟悉地喝完一转后,“大家,来玩游戏吧!”其中一个女孩欢呼着建议。


“国王游戏是吧。”主持人轻车熟路地接上话,“在座的还有不了解这个游戏的吗?”


阿尔托孤独地表示自己需要讲解。


“在场十二个人,正好对应扑克牌四套花色的Jack,Queen和King。这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牌。但我这里还有张花牌。每轮重新发牌,抽到花牌的人为国王。身为国王可以随意抽任何身份牌,命令他做任何事情。注意,前提是,国王并不知道身份牌所对应的人是谁。”


“听上去,职权者可以做很多事呢。”另一个穿着职业的女子说着,落座在阿尔托身旁。


“该游戏只在一定的可控范围内进行。事先说好咱们场所不提供特殊服务,各位若有需要可以私下联系。”唯一的花牌被放入手中的扑克牌中。十三张牌在她手中洗过一遭后,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啊,我是国王。”主持人笑着亮出花牌,“就比如说,请方块Queen脱一件衣服。”


阿尔托看了看自己的牌,心想这一定是有什么机缘巧合。但也老老实实地脱下了西装外套,末了还不忘自己吐槽道,“这个,我比在座的各位都更有优势。”众人见她的西装外套下面还穿了件毛呢马甲,都笑了起来。


吉尔笑着越过好几个女孩,探过身与阿尔托碰杯。


新的一轮。


“那就请方块Jack在黑桃Queen身上做二十个俯卧撑。”


女孩们都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哈!”吉尔翻开手里的牌,亮明自己黑桃Queen的身份,“究竟是哪位可爱的小姐这么幸运呢?”


阿尔托看了下手里的方块骑士牌,这接二连三的,不是在开玩笑吧!


“谁是方块Jack,主动点承认噢。等我一个个查到了可要加倍了!”主持人笑着说道。


阿尔托举起了手,“可以不做吗。”


主持人悄悄看了眼吉尔,“可以。但肯定是有惩罚的~你确定要违抗嘛?”


“是什么惩罚?”


她从身旁的冰桶里抽出一瓶伏特加,拧开盖,从高处哗啦啦地倒入雕花的古典杯中,“干了这杯。”


“喂!这也太多了吧!大姐你也真是的!”一直坐在阿尔托身旁的女孩吃惊地叫嚷道。


阿尔托倒毫无怯色地接过这满满一杯。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她闭着眼一口气豪饮而尽。那是没有任何香味的,只有纯粹酒精味道的液体。刚咽下,感到首先是口腔,连着喉管,最后连胃也跟着火燎般烧起来。而从下面不断反上来浓稠的酒精气体,瞬间就顶的人头皮发麻,阿尔托稳了稳神,将空酒杯哐当一声置在桌面上。


“真是厉害。”女人鼓了鼓掌,大家也都跟着鼓掌欢呼起来,“但是...罚酒并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大家得好好遵守国王的命令。好了!继续!”


又是一轮接着一轮。阿尔托感觉体内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那肝脏还来不及分解的,血液中过高的酒精含量,阻碍了脑中的生理活动,就使人呈现出持续的醉的状态。


阿尔托已经顾及不了在身旁女人为何娇羞的欢笑,吵着的状况。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她根本也不想知道。


萦绕在周身的各种香水,就已经有种让她掉进了那花开的柔软的温柔乡的感觉。所谓的醉生梦死就是这般吗。完全的无忧无虑,仿佛全世界都与自己无干。阿尔托又感到心率加快且迷失了平衡,仿佛自己坐上云霄飞车般刺激而晕眩。


“你还好吗?你抽到国王啦!”


阿尔托还勉强认得这是刚坐自己旁的女子。


“什么...我是国王?那好...”阿尔托红着脸,颤悠悠地指向那个让她喝了一整杯的伏特加的女人,“你,衣服脱了。”


“哈哈哈!阿尔托,这游戏不是这么玩的!”阿尔托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当然,我倒也很理解你急切的心情。”


阿尔托身旁的女孩也笑着提醒她,“你只能指定某张牌,而不是具体的人啦。”


“哈哈,这样吗...”阿尔托说着,开始解开自己领扣。


“等等、你在干嘛?”


“不是花牌吗,我知道啊...自己就是...”


“好啦,要不我帮你下命令吧。那就命令红桃Jack在方块Jack的脖子上种下草莓。”无人回应。


女孩看了眼自己的牌,“这不巧了!而你...”女孩翻开阿尔托身为国王的身份牌,正是方块Jack。


“你可以吗?”


阿尔托努力理解发生了什么,她迷糊地点了下头。然后,天旋地转的阿尔托被压在沙发靠背与女孩之间。


女孩勾起阿尔托的下巴,向她的耳后亲去,又继续沿着颈侧向下啃吻着。有种难为情的情绪迟迟涌上心头,但阿尔托架不住身上女孩热情的攻势,只能红着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周围的人热烈地起着哄,一旁的吉尔也笑起来,有些勉强地。


又过了很多轮。


“终于到我了!那就请方块King给黑桃King用嘴喂酒!就用这个!”喝得十分尽兴的女孩高举起手中的香槟。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所以是谁呢?”女孩们互相看着手里的牌。


“是我。”吉尔摊开手里的牌,是黑桃King。


“那谁又是——”


从那头传来一声惊呼,女孩们面朝的方向,都指向那靠在沙发上,因醉酒而发愣的阿尔托。他看清她手里的正是方块King。


“如何?这位姐姐还要再来一杯吗?哈哈!”


吉尔倒吸一口凉气,忙说道,“这不行,我拒绝这个命令。倒酒吧。”


“喂喂,你也要违抗国王的命令?不过,人家方块King还没表态呢...”说着,她笑吟吟地看向阿尔托。

要怎么样,反正都是要喝...”阿尔托晃着站起身,夺过酒,撑着男人的腿便跨坐上去。她上身不稳地朝他软绵绵的靠过去,吉尔伸手扶住她的两肋。


“你醉了。”


“啊,你不要再晃了...”阿尔托晕乎乎的,只想地想捏住他的脸,却偏差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是吗...”


她迷离地注视着身下的男人,对着瓶噙了口酒,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怼上男人的唇。吉尔惊奇地看着她,但这副近在咫尺少女认真的神情,使得他无暇去思考别的,只得闭上眼,顺从地啜饮着她渡过来的酒。两人唇齿分开,阿尔托微微喘息着。


一种莫名的眼神,吉尔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阿尔托。


被他这种目光注视着,阿尔托突然间警醒到,自己似乎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但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任何的前因后果。是酒精联同某种激素的分泌的作用,让她觉得脸上顿时如同火烧,心脏更是无端地疯狂鼓动着。


“...我...那个...”


身后的女孩见状忙揽过阿尔托的肩,“哎呀...姐姐真的喝太多啦!”她把阿尔托重新拉回来,接着朝吉尔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当时应该替她挡酒的。”


阿尔托枕在沙发上,捂着发烫的脸,一些强烈的思绪袭来却打扭着混乱着无法理清。她干脆放空大脑,喃喃道,“我真的是醉了...”


“是的呢。”女孩守在阿尔托的旁边。


“呃...反胃...头好晕..”


女孩扫了眼堆满酒瓶的桌面,“靠着我休息会吧。”她扶着阿尔托向着自己偏去,阿尔托顺势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几乎是刚闭上眼,阿尔托就完全陷入潜意识的暗流中。



等阿尔托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吉尔的胳膊上。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屋内关掉了斑斓的镭射灯,只留下昏暗的幽蓝色氛围光。


“...我...睡了多久..”颈椎实在有些酸痛。阿尔托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仍觉脑子昏得厉害,但好在没那么恶心了。


“醒了?”吉尔抬手看了眼腕表,“大概半个小时。”


阿尔托呆然地看着这熟悉的侧脸,缓缓地贴上去,“我还想...”


探进他敞开的外套中,她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拢住男人的胸膛。然后,阿尔托顺势将脸深深埋入男人的颈窝,似乎再慢一秒,都不可以。


“?”


阿尔托随即打起小呼噜,轻轻响在男人的耳边,像一只安睡的猫一样。


六、

夜场散了。吉尔带着有些憔悴的阿尔托走出来。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冲洗街上铺着如河床起伏不平的石块。


新鲜而微凉的空气重新吸入肺中,阿尔托感到自己清醒了不少。


“怎么样,玩的还开心吗?”吉尔接过侍者递过来两柄透明的伞。


“有点嗨过头了...那个...当时我有点喝醉了。”


“我知道。没事,但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吉尔笑着,象征性地拍拍阿尔托的后背。


这种一回想就令人尴尬的事件...没有任何办法,事到如今也只好不再去想了。阿尔托晃晃头,准备去招呼停在大门口的计程车。


“不用,”吉尔拉住阿尔托的胳膊,“我得先送你回去。”


“还是不麻烦了...你知道的,我家并没有很远。”


“现在很晚了,”对上阿尔托有些犹豫的眼神,吉尔改口,“罢了,就当我想多透会气吧。呃——”


“——别像只花猫一样啊。”


吉尔递过来一张面巾纸,提示她擦一下脸上的唇印。


阿尔托后知后觉地接过,“是蹭上什么了吗。在哪里?”吉尔指了指她的脸蛋上的某处。


阿尔托用纸巾蹭了蹭,“掉了吗?”


“还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要不要我帮你?”吉尔走进她的伞下。


阿尔托将纸递回去,然后抬起脸来。


吉尔伸出手托住她的下颌,另只手将纸巾夹在指间,顺着同一方向轻轻攒拭。


绿色眼眸映入他注视着某处的表情。


有什么触动着她的心弦。是雨滴,闷闷敲击在伞面上,或是那秒针,轻轻走动在腕间。


吉尔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怎么?比那些女孩还好看?”


“...我觉得,你挺认真的。”


吉尔一愣,心里陡然升起一种粘稠的感觉,忙说道,“这是什么口红啊,简直就是油漆...”


说着,将纸送至嘴旁,似要去沾湿什么奇怪的液体。


“喂!”


他轻松地笑了,“放心,已经擦掉了。”


阿尔托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脸颊,然后她想又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照了照。


脸上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


“不是说了吗,真的擦掉了。”


如果那抹微热的痕迹不算的话,确实。


继续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四下静谧,只有行走的两人和雨中晕开的橙色灯光。


吉尔看着前面女人的背影,心情一时变得复杂。思虑再三,他还是敲了下她的伞,前人转过身来。


“阿尔托,我有一个疑问,说起来,已经困惑我很久了。”


“让我猜猜看吗?”


“......我说认真的。这会冒犯到你。”


“是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样啊,完全没有冒犯...这是个好问题。”


吉尔耐心地听着。


“虽然女孩也很好...但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男人更多一些。”


吉尔停下了脚步,杵在原地,“你 不 是 在 开 玩 笑 吧?”


完蛋了,他头一次真的感觉自己离了大谱。为什么想不开,居然带着她去夜场跟女人玩?还有那些女人和他...这她得做何感想呐!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这个原则问题,居然是最后的滑铁卢之役吗!


“这种事情上,我不会儿戏。”


他惊呼,“看你平时雷厉风行的作风,简直就是个铁t样啊!”


“这...我就当作是表扬收下了。”


“那你那个室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了吗?”


吉尔看了她半响,“...没什么,快走吧!”吉尔巴不得快点把她送回去,然后自己再要去找个酒吧好好冷静一下。


七、


星期一,阿尔托没有在本应该能‘偶遇’上他的地方看见这个男人的身影。‘用户正在服务区之外’连电话也打不通。阿尔托索性直接去他的部门去找他。他的同事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他请假了。说不定待在家里。”


到了下午,阿尔托没有留下加班,看了眼阴沉沉的云,感到事不宜迟而宜直接动身。先去他家看看。


阿尔托步行在路上,天上下起了小雨,她加快了脚步。到他家门口后,既没有人接听门铃也没有往常急冲冲的脚步声。


他不在家。阿尔托随即意识到这个。但如果他还在附近,可能会在那里,那个曾带自己去过的地方。



“你果然在这里。”


吉尔惊讶地转过身去,再次确认来者。他尴尬地用手扶住前额,“你怎么知道的?”


“直感。”阿尔托在他身旁落座,“看在被雨淋了一路的份上,请我喝一杯吧。”


“你出门为什么不带伞——身上淋湿了吗?”


“没有。好在穿了件防水的风衣。”阿尔托取下挎包,脱下外套叠放在一旁的吧台上,“这雨来的实在突然,就像上周五的午夜一样。”


吉尔没有接过话茬。侍者适时地拿来菜单,递给了这位充满了冷雨与松木气息的女士。


阿尔托只看了一眼,便放到一侧。“一杯明日见,不用stir。”


吉尔的目光在阿尔托身上停留了几秒。


酒吧里放着悠扬而颓废的歌。浅浅吟唱着的,是甜美却有些嘶哑的女声:我所爱之人,他的心却是海底之石。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或许我们有一些事要谈谈。”阿尔率先引导了话题。


“你想谈什么?”


“有关你的事情。比如说,你去了夜场后为什么反而不开心了?是与我有关吗?”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了。”吉尔抽出几张钞票,压在酒杯下,“去我家坐吧。”


“可是我的酒...”


“酒杯钱我付了,你举着走吧。”



......

未待完续,下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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